測試廣告1還好祁遠一直容忍着她的小脾氣,尊重她的想法,從未強迫過她。文師閣 m.wenshige.com
直到芊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那日,她才對祁遠說了一句:「對不起。」
對不起,不是我不愛你,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愛你,又改如何愛你。
看着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,祁遠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的畫面。
怪不得我感覺自己等了你那麼久,原來我一直在追隨着你。
「芊芊,我懂你,不怪你。等我……」
「呼——」
陰風陣陣,白色的布幔隨着風飄舞起來,屋子裏的燭火活躍地搖曳着,映得屋子裏忽明忽暗。
面前的火盆燃着細微的火苗,眼看着就要熄滅。
「嗚嗚…娘,我怕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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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雙白嫩的小手攀上了芊芊的胳膊,將她的手臂摟得緊緊的。
芊芊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竟是正身處一個靈堂之中,而她這幅身軀正跪在棺木前,手中拿着一疊紙錢,身上穿着粗麻孝衣,頭頂帶着孝帽。
一邊,摟着她的胳膊的則是一個只有五六歲大的小男孩,長得白白淨淨,十分可愛。
然而現在,他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卻滿是恐懼和悲傷。
見芊芊看向了自己,男孩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委屈了,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芊芊卻並沒有將他摟進懷裏,只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頭,而後站起了身。
她向來連天地都不跪,只跪過自己的師父。
「夫人,您怎麼……」
身後,一個抱着孩子的嬤嬤驚慌出聲。
芊芊只掃了她一眼,嬤嬤頓時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,噤了聲。
靈堂之上擺着香案和供品,中間放着一塊木碑,上邊寫着:「爺爺宋德生之墓。」
爺爺?
芊芊皺了皺眉,原主這是在給爺爺守喪嗎?
「鋼鏰,把記憶傳送過來。」她在腦海中對鋼鏰說道。
「好。」
這具身體的原主名叫宋芊芊。
宋家是平安縣的一大商戶,家中可謂是家纏萬貫,然而卻一直是一脈單傳,到了宋老爺這裏更是只得了宋芊芊一個女兒。
而宋夫人在生下女兒後便身子一直都不好,原主沒到十歲時她便去世了。
宋老爺之後也納了兩房小妾,可依舊無所出。
宋老爺認為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了他此生無子,便不再強求,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家的生意上,想給自己的女兒掙上一大份家產來傍身。
要知道,女子若是沒有娘家兄弟給撐腰,在婆家是很容易受欺負的。
一年一年過得很快,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到了議親的年紀,宋老爺上火得嘴角直冒泡。
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兒,她性子雖掐尖好強不軟弱,但卻也是個直腸子。
這樣沒有一點心計的人,以後到了婆家也會很難護住自己的嫁妝和財物的。
於是,他便想着招一上門女婿,這樣他還能把女兒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原主作為女兒家自然是一切但憑父親做主。
畢竟宋老爺也是為了她好。
而對於招贅的條件,宋老爺也思考頗多。
宋家幾百年來一直都是商家門庭。
在歷國剛建立起來時,商人還十分受推崇。因為那時戰亂剛剛結束,百姓貧苦,國家為了讓人民快速富裕起來,便支持百姓們做買賣。
宋家老祖宗也是藉助着這一股勢頭,抓住了機遇,一下子賺了個盆滿缽滿。
但隨着時間的推移,歷國百姓日漸富足,朝廷便開始注重人才的培養和選拔,並鼓勵百姓多從事農桑,生產糧食。
由此,讀書人的地位便日益升高,而商人的地位就開始逐漸變低。
到了本朝,士農工商四類人,商人的身份被排在最末。
發展了幾百年,宋家如今雖已坐擁萬貫家財,但宋老爺心中一直都有個遺憾。
在他小時候,宋老太爺有想過讓他去讀書考取功名,然而那時宋家人丁稀薄,需要個接班人,於是便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宋老爺沒能讀上書,但他誰都不怪,只是從小心底便種下了想要改變自家門楣的種子。
而今終於有了機會,他便萬般挑選,選中了個寒門書生。
這書生也是福州平安縣人士,身家清白。
他的家中只有一位病重的老母親,因急需銀兩給母親看病,聽聞宋家在招贅,便主動上門應招。
書生名叫吳守貴,早年已經考中了秀才,據說是有幾分才華的。
而他相貌模樣還算端正,原主便也覺得不錯,宋老爺也相中了他的文采。
於是,兩人便成了婚。
婚後的生活也還算和睦,兩人孕有一子一女。
宋老爺只要求兩人生的第一個兒子要姓宋,以後來繼承宋家的家業,其他的便不再管了。
因為有宋家的財力做支撐,吳守貴不必再憂心母親的病情和生活上的花銷用度,可以安心學習了。
在女兒兩歲時,他終於中了舉。
但沒過多久,宋老爺也因病重去世了。
吳守貴因此要在家守孝,錯失了當官的良機。
不過,因為舉人名下的土地可以免去皇糧國稅,因此原主便把自家的田產土地都轉移到了吳守貴的名下。
吳守貴第一次感受到了錢財的誘惑力。
從前他兩耳不聞只讀聖賢書,而自從他中了舉後,在家中的地位便有了極大的提升。
縣城裏人人見了他都要叫上一句老爺,家裏的諸多生意原主也讓他幫忙打理。
畢竟舉人若是出了面,誰見了都要給上幾分薄面。
家中的經濟大權也就這樣漸漸落在了吳守貴的手裏。
從前捨不得吃的,他現在挑着吃,從前捨不得穿的現在他根本看不上眼,就連母親所用的藥材,他都給換成了最貴的。
孝期過了後,吳守貴閉口不再提考取功名之事。
現在的生活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。
考取功名是為了什麼?
不就是為了過上這樣的生活嗎!
現在他已經滿足了自己曾經所有的奢望,為什麼還要去遭那寒窗苦讀的罪?
倒是原主曾提過幾次,可吳守貴根本就不理她的話茬。
原主其實對於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執念,只是宋老爺一直有這個遺憾。
如今見自家官人沒